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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了解罗老伯的情况,他们没赶上两点的班船,最后是六点才离岛的。

江漓漓给小陈发了个消息,问他还在不在码头。

“必须在啊!”小陈说,“叶总今天没有临时变卦,我当然得在码头等你。”

“我下船了。”江漓漓说,“你别来接我,我去停车场找你。”

“漓漓,”沈羡宁凑到一直在发消息的江漓漓跟前,“你住哪儿?要回市区吗?我和唐律顺路送你啊!”

“不用了。”江漓漓说,“我有车。”

沈羡宁没多说什么,叮嘱江漓漓开车小心,和唐遇一起上车走了。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沈羡宁突然问:“唐律,你觉得漓漓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唐遇埋头在一份资料中,“你希望听到我以一个男人、还是以上司的角度评价她?”

“都行!”沈羡宁说,“我就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人类最大的自恋,就是觉得自己仅凭几面之缘,就可以了解甚至评价一个人。”

沈羡宁:“……”夭寿,他这是被上了一堂哲学课么?

“我只能说,作为她的上司,我对她在工作上的表现很满意。”唐遇顿了顿,又说,“还有,她以后会是一个优秀的律师。”

“哎?”沈羡宁抗议道,“唐律,你刚刚才说不能仅凭几面之缘就评价一个人的。”

“从她面对罗老伯的案子呈现出来的态度,能证明这一点。”唐遇说,“她很擅长把握感性和理性的尺度。”

面对一个值得同情的老人,江漓漓表现出了同情,但不是一味地同情,她知道怎么才能帮到老人,并且替老人考虑到了最实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