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怎么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叶嘉衍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叶嘉衍走后,江漓漓躺到沙发上,一双水汽迷蒙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像在沉思,又好像在放空。
张姨走过来,“刚吃饱就躺下,不像个大人。”
江漓漓往下滑了一点,拍拍头顶上方的位置,示意张姨坐,结果张姨一坐下,她就又往上滑,像个孩子似的把脑袋枕到张姨的腿上。
她小时候,多数时间都是张姨在照顾她,她经常这样枕着张姨的腿睡着。
张姨一脸无奈,语气却充满慈爱,“你啊,就没长大过。”
“长大干什么?您说过,不管多大,我在您眼里永远是小孩子!”江漓漓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张姨……”
“嗯。”
张姨看出江漓漓的欲言又止,但不追问,也不好奇,只是示意她在听。
江漓漓想了很久,说:“我最近跟着我们的带教律师,在处理一个离婚的案子。”
张姨一下子抓住了重点,“离婚?”
“嗯!”
江漓漓隐去当事人的姓名和背景,把案子的基本脉络告诉张姨。
故事很俗套,妻子耗尽美好年华,陪着一无所有的丈夫打拼,丈夫发家后转投年轻小姑娘的怀抱,转移财产准备离婚,幸好原配够机警,察觉到端倪,第一时间求助律师,并且决定起诉离婚。
“你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就是离婚案啊?”张姨摸了摸江漓漓的头,“不要多想,不是每个男人都那样。”
“我知道!”江漓漓用脚把一个抱枕勾过来,“我爸爸就不是那样的人,爷爷也不是!”
“嘉衍也不会是。”张姨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
江漓漓坐起来,好奇地看着张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