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江漓漓以为这样她就可以赢,那就太天真了。
叶嘉衍勾了勾唇角,声音低低缓缓的:“两个人之间,感到害怕的,怎么都不应该是被喜欢的人吧?”
江漓漓抿了抿唇:“你的意思是,害怕的人应该是我咯?”
叶嘉衍反问:“难道不是吗?”
江漓漓陷入沉思,可是叶嘉衍离她太近了,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这严重影响了她的思考和反应能力。
她一只手抵在叶嘉衍的胸口上,推了推他:“你离我远点,你这样很影响我深入思考。”
叶嘉衍:“……”
几秒后,江漓漓的思路变得清晰,一本正经地否定了叶嘉衍的话:“你错了!两个人之间,害怕的应该是那个还没动心的人。”
叶嘉衍饶有兴趣,“说来听听。”
江漓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想啊,先动心的那个人,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了,但ta有退路,ta退一步可以选择放弃。没有动心的那个人就危险了,ta不但没有退路,还存在着不知道哪天就突然动心了的风险!”
她一脸骄傲,仿佛在说一个重大的学术研究成果,语速也很有感染力,几乎可以让人放弃思考、心甘情愿跟着她的思路走。
可惜,她的对手是叶嘉衍。
叶嘉衍不为所动,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相信你是个学法律的了。”
“……什么意思?”江漓漓有些纳闷,“我以前不像个学法律的吗?”
叶嘉衍不答,接上刚才的话题:“你的话不全对。没有动心的人,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动心,所以——”
所以,应该感到害怕的,仍然是那个动了心的人。
这话好像……也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