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敌意太过强烈,他立即起身,急切道:“您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继而苦笑道:“我明白,我不配获得您的信任,如果您不想见到我,我现在就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因为格林·休斯顿的原因,我对党卫队产生了深深的阴影,变得十分敏感冲动,其实仔细想想,虽然与布朗特交往不深,但他并不是格林·休斯顿那种人。
布朗特又叹息道:“那天晚上,我应该去帮你的,可……”他没能说下去。
那天晚上?我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他指的是格林所在的势力覆灭那晚,我被格林当众羞辱的事。
可这关他什么事呢?他并没有义务帮我。且那晚他们和军队势力联手除掉党卫队首领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他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救一个不太熟悉的女同学吧。
“你没有义务帮我,这没什么。”我说。
他却摇头:“不仅仅是这件事,刚进大学的时候,秘社想要侮辱你,我早就得到了消息,却只能向杰米泄露,希望借他闹出来,自己却不敢做任何事。这就是我,一个畏畏缩缩,卑鄙自私的可悲家伙,只能随波逐流,风吹向何处,我就飘到哪里,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笑呢?”
我有些惊讶,以前就曾奇怪杰米并不是贵族出身,居然能得知秘社的消息,原来是布朗特向他透露的。
虽然有些生气,但此时布朗特近乎忏悔的表态又让我释然,其实他可以绝口不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我不会知道,也不会放在心里,可他却说了,向我一个外人尴尬地剖析着他本可以不必的纠结。
想到这里我笑了,不再提及过去,转移话题说:“哈里斯最近怎么样?”
布朗特一愣之下道:“他调去了外省。”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杰米一家现在伯纳,他们生活得很好,他说多亏了两个朋友帮助了他,他很感激你们。”我愉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