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仰头问我:“安妮女士,我们安全了吗?”
“安全了,马上就进入伯纳了。”我说。
琼斯先是激动,紧接着又复杂地望了眼灰白的口岸,小声瑟缩地说:“收养我的家庭会来接我吗?可我不会说伯纳语。”
我知道他紧张,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担心,你会习惯这里的。”
迈克撑起一把大黑伞遮住我们:“该下船了。”
我们随人流走出口岸,远远地看到一个举牌子的男人,上面写着普语琼斯·卫斯理。
琼斯伸长脖子跳起来,指着男人说:“那是来接我的。”接着大喊:“我在这里,我是琼斯·卫斯理。”
我们朝那男人的走去,可越走近,我越觉得眼他熟。
男人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戴一顶灰色圆帽,帽子边缘露着几缕卷曲的黑发,脸颊苍白消瘦,一双黑眼睛随着我们的走近越张越大,最后他不可思议地喊道:“纳西斯小姐!”
是杰米·伊登!
我脚下停顿了一瞬,快步朝他走去,惊喜交加道:“伊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