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她含笑的嘴角和下垂的眼眸,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东西正从她身上渗透出来,让人跟着压抑失落。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背对背睡在一张床上,我睡不着,悄声问她:“阿瑞娜,你在这里快乐吗?”
“当然。”她立即说:“你怎么这么问?”
我没说话,半天后,她轻轻叹了口气:“我觉得还算是快乐,除了不太自由,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也许你该找点事做。”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我小时候,学校里时常有投资人来视察和慰问,其中有些优雅高贵的女士。你不能随便逛街,那做做慈善,去慰问劳动者和妇女儿童如何?”
“可我……我还不是兰斯特的妻子……我只是……他的情妇……”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担心自己没有这种资格。
“总理反对吗?”我问。
“我没问过,他也从没要求我做这些事。”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住在这样偏离都市繁华的庄园里,一切都像死寂了一样,如果是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哪怕有再多珠宝,生活再奢侈,也会被这种孤寂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