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我对他的同伴感兴趣吧。”萨沙看向莫斯利先生。
那位带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宣传部长身边坐着一位身材火辣的舞女,她正依偎在他身边,喂他淹了蜜糖的草莓。
我皱了皱眉说:“我不喜欢他。”
萨沙笑道:“你已经申明过这个看法了。”
“你为什么对那种家伙感兴趣?”我不解道。
萨沙端起酒杯,眼睛注视着亮晶晶的酒水说:“我是个没孩子的年轻寡妇,亲朋好友都催我再婚,如果继续单身下去,只怕就要被流言蜚语淹没了,我所在的圈子会排斥我。”
“如果你不想再婚,就不要逼自己,你有钱,有自己的事业,是个自由的女人。”
她神经质地笑了笑,看着我说:“自由?小时候我也崇拜书中所说的自由,可长大后才明白,在既定的社会中根本没有自由可言,每个人都生活在牢笼中,有时是别人打造的牢笼,有时是自己打造的牢笼。”她的手指指向脑袋,“这里,才是世上唯一自由的地方,是唯一超脱牢笼的所在,可惜又只会一厢情愿,异想天开。”
我嘴里发苦,又劝道:“你不向往爱情吗?上次婚姻带给你什么,你都忘了吗?”
“没忘,可万一这次是爱情呢?”她笑道。
“你不会爱上那种男人的。”我生硬地说。
“最近我读了一本伯纳国的小说——《月亮和五铜币》。”她忽然转换话题说,“是一本新书,你大概没看过。”
我以为她不想争论了,叹了口气道:“小说讲什么?”
“小说提出了一个问题,在一个幽静的夜晚,当满地都是亮晶晶的铜币时,你会不会因为忙着捡钱而忘记了那迷人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