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下楼,汉克急急忙忙追出来:“你去哪儿?”
“别担心,我也有菲利斯亲人朋友,所以不会告发任何人。”
汉克跟在我身后解释:“她原本不是这样的,因为受了很大的打击,她丈夫疯了,竟然要杀了她和孩子,她这才逃出来的。”
我从报纸上读到过卡梅伦的事,卡梅伦先生早就被枪决了,家产也被充公,可仅仅因为失去父亲和家产,休伯特就疯了吗?以至于要杀了妻子和孩子?也许是莉莉安的过去暴露了,她做过黑加尔先生的情妇,她故意插足休伯特的婚约,她一个菲利斯人却假冒贵族身份……
这种种阴谋,足以摧毁受骗的人,尤其休伯特是为爱情才迎娶莉莉安的,那个傲慢、目空一切的贵族少年曾对我说,他不喜欢强人所难,享受爱情,也要讲究你情我愿……他说我这种女孩子不过是见的世面太少,将来就明白了……
他说得对,我的确见的市面太少了,哪怕到现在也仍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尽快送她离开吧,家乡认识她的人太多了,去别的地方,她有萨斯国的身份,就不再是菲利斯人,可以正常生活的。”
汉克却压低声音说:“不行了,她跑出来的时候太匆忙,连身份证也没带,她本想补办,我去打听的时候却发现她那个身份已经被家人宣布死亡了,所以她现在没有任何身份,只能藏在这里。”
我无奈地说:“那你要小心了,我从城里回来,那里挨家挨户排查菲利斯人,邻里举报可以获得大笔奖金,你把她藏在这里,一旦被发现,你就要坐牢了。”
“那怎么办!”他焦急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说,“我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回去的路上,骄阳似火般炙烤着大地,空气炎热而干燥,暖风吹起漫天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