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搜到了许多东西。”有人把一摞信件和稿纸交给他。
“好了,你们先出去。”
随着众人的离去,房间安静了下来,黑靴子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沉吟道:“今天失礼了,职责所在,我也不想冒犯住在这里的女士们,刚才已经拜托舍监去安抚其他人了。您还好吗?安妮·纳西斯小姐,有没有惊吓到您?”
他的声音清冽柔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可我一点安心的感觉也没有。
我只穿了一条睡裙,披头散发还光着脚,简直窘迫到了极点。如果他真是一位绅士,就应该立即退出去,而不是站得这么近。我不由得环抱住手臂,移开视线说:“承蒙关怀,我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没事了,劳烦您离开吧。”
“恐怕我还要打扰您一会儿,因为有些事情想询问您。”
“可以容我换身衣服吗?这样狼狈实在不成体统。”
他却转身,随意从地上捡了一条披肩,递到我面前,深绿色眼睛里有种让人很不服输的调笑意味。
我气恼地接过来,披在身上说:“您要问什么?”
他一封封翻阅着手里的信,随便抽殪崋出几封说:“这里面除了乱党的东西,还有小姐您的信。”
我心头一跳,刹那冷汗都下来了,不禁瞪大眼睛看着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把我也送进监狱?
他愉快地笑了笑,弯腰靠近我说:“所以我单独留下来,想问问安妮小姐,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帮你藏起来。”
我从没和杰西卡通过信,但我和几个菲利斯人来往频繁,他们曾在信中埋怨过葳蕤党,这些东西会有危险吗?
“这是我的私人信件,你不能随便拿走!”我生气地说。
“您和叛国罪人住在一起,理所当然要接受排查的,您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