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丧地坐下,满怀失落地说:“我也是女人……”
“你是女人,可你跟她不一样……”威廉忽然止住话题,笑了笑说,“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不是喜欢野餐吗?我抽时间带你和爸爸去。”
后来我思索着威廉的话,那个‘她’是指谁?
是他的某个女朋友?还是指……我们的妈妈……
第二天,我去拜会安竹拉·斯科蒂沃女士,她独居在城区一幢豪华别墅里。
坐在奢华的小客厅里,吃着冰激凌,听着轻柔的音乐,我却拘谨得手脚都不能安放。
因为给我端茶倒水的是一位极其俊美的青年,而且这不是唯一为我服务的英俊青年,从进门到现在,我已经遇到了七八位,全都是身材修长,容貌俊美的年轻小伙子。只有一位管家先生年纪稍大,但看上去最多三十几岁,也有着成熟的声线和沉稳的仪表。
斯科蒂沃女士倚靠在一张沙发上,像埃及女王一样被这些俊美的仆人伺候着,恭维着。我发现他们都在绞尽脑汁取悦她,如果谁成功逗笑了她,就会隐晦地露出得意的神色。
我是特意来感谢斯科蒂沃女士的,所以不能冷场,于是也绞尽脑汁地取悦她,故意说些大学里有趣的事,当我说到那场糟糕的戏剧表演时,斯科蒂沃女士笑得前仰后合,连红酒都洒了。
我在这里玩了一整天,临走前她问我暑假忙不忙,如果不忙可以常来,因为这种难耐的暑天连沙龙都不好开了,她有点寂寞。
我当然不会拒绝,所以一有空就来拜会,只是来得多了,我发现自己好像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不知为什么,一些男仆总是特别傲慢地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