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事吗?先生。”我冷冷地问。
“没事,我只想瞧瞧那个把阿尔伯特·斯洛普送回家的姑娘是何方神圣。”他笑着说。
“这是教授的决定,如果你有疑问,不妨去问他。”
“我有自己的判断,不需要去问教授。”
我不想跟任何人谈论那件事,连明妮她们都没说,我怕她们讨厌我心机狡诈,而他却在这里喋喋不休,我生气地瞪他,他却坏笑着直视我,丝毫不避讳。
这时,一个名字瞬间带走了所有恼怒。
“杰米,帮我占个位子。”有人高喊。
那个高高瘦瘦,留着柔软黑色卷发的青年走进了教室,他穿着白衬衫,披一件黑毛衣,手里拿着几本书,在前排就坐后,戴上一枚金边框的圆形眼镜,然后低头看书。
他肌肤苍白,脸颊消瘦,下巴尖尖,修长的手指捻起一页书轻轻翻过,我仿佛听到了那纸张柔和的响动声。
我好想当面跟他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会落到何种境地,可自从那次提醒后,他就再也没把多余的视线放在我身上过了。
五月份的普林格勒虽然春意盎然,可说下雨的时候也毫不含糊,不过一堂课的时间,外面就下起了绵绵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