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国家是一棵树,那法律的制定和施行者就是园丁,锄草浇水,施肥防蛀,修剪整编,工具就在你每天所学习的知识当中,如果你们勤劳、灵巧、踏实、正直,那这棵树会欣欣向荣,如果你们懒惰、贪婪、愚蠢、狭隘,那这棵树会憔悴枯萎。”
“将来这个国家会交到谁的手上呢?我相信所有来到这所学校,进入这个学院的人,心中都各有答案。”
他向众人鞠躬,然后举起酒杯说:“普国万岁。”
所有人都跟着举起酒杯,高呼:“普国万岁。”
这声音洪亮而震撼,在空旷古老的宴会大厅中回荡许久,仿佛蕴含着某种蛊惑人心般的力量似的,我也跟着举起了酒杯,可我根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被这有力的吼声震得微微发抖。
“欢迎来到圣安慕斯,诸位先生,请用餐吧。”
他落座后,我身边的人低声说:“他就是我们法学院的院长,克莱蒙勋爵,作风真强硬啊,听听他刚才的发言,跟新上台的葳蕤党像极了。”
“我听说他是学院里最早站队的,所以今年一上台,就成了我们的院长。”
“我看过他在《舆情》上发表的社论,非常激进,我父亲很不喜欢他的风格。”
这些新同学像互相认识一样,熟稔地侃侃而谈。
我谨慎地低着头,认真跟盘子里的食物作斗争。
“嘿!你不介绍一下自己吗?”我身旁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