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笑了笑:“抱歉,我总有一堆奇奇怪怪的想法,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拉起我的手说:“走,我带你去看拉斐尔的雕像。”
那天,她的手指冰凉,像柔软的琼脂一样。我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好像要把我带往另一处奇怪的角落,那里也将有一副巨大而诡异的画作,画中也会有一位女王,女王手持利剑,直指无数没有面孔的敌人。
……
第二天,天气放晴了,萨拉跟她父母离开了酒店。
像往常一样,照顾双胞胎午睡后,我独自坐在酒店花园的阳椅上读书。
没过多久,一道影子遮住了阳光。
“你在读《静静的兰河》?”卡梅伦先生的儿子休伯特正笑盈盈地望着我。
我急忙起身说:“休伯特少爷。”
我叫他少爷是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称他少爷,甚至是卢卡斯先生。
卡梅伦先生是大银行家,卢卡斯先生很认真地讨好他,同时也讨好着他的妻子和儿子,甚至不惜让凯洛琳女士整天藏在卧室。
休伯特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摆摆手说:“别这么拘谨,你也坐下,我们聊聊天。”
我顺从地坐下来,感觉他的视线正放肆地落在我身上。
“你怎么不去沙滩玩?”他问。
“我受雇于卢卡斯先生,要帮凯洛琳女士照顾她的女儿们。”
“真遗憾,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开始期待在沙滩上和你相遇,你叫安妮是吗?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请您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