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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瑜只说:“看时间吧,忙肯定就不去了。”

事实上就算不忙,萧瑜也不太想去,因这几年充分认识到无效社交对人的消耗,都市职场人对于私人时间分外珍惜,不值得见的人就说忙、说加班、说出差,准没错。

陆荆听明白话茬儿,说:“我还没给回信,大概率会推掉。”

萧瑜看向他,他又道:“去了难免要被问,不管怎么回答都不会让人满意,大家只想听到符合自己猜测的答案。”

萧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们现在都在锦瑞的项目上,这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早就传开了。知道他们毕业后就不相往来的同学们无比惊讶,嘴上留情的就说是“世纪和解,大家都成长了”,比较毒舌的就说“看来真是钱给的太多了,这都能和”。

陆荆说:“当年关系不错的室友也在喊我。如果实在推不掉,就我去露个面,你就不要去了。”

萧瑜:“怕我尴尬?”

陆荆:“如果咱们同时出现,那同学会就会变成拷问大会,性质就变了。”

这倒是。

萧瑜说:“我的确不想去,但不是因为怕解释,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当年的事说穿了只是你我之间的事,现在当事人都不在意了,更犯不上跟外人解释。”

这是真话。

萧瑜最介意的时候连听到陆荆的名字都会焦虑,恨不得完全抹除那四年,现在看来真是没必要,自己活得好就行了,何必受这些庸人自扰的情绪影响?

当然要看透这一点,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容易时它就是一张纸的薄度,困难时它中间隔着整条鸿沟。

萧瑜自问,现在看开了,倒并非只在陆荆这一件事情上,其中也包括周越。

她已经感觉到周越家里对他的施压,而他还在周旋,只是在没有得出结果之前,没有与她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