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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固总是夸她考虑周全,想事仔细且有层次,凡事都知道做两手准备,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想得多”并不是什么优点。

她甚至在想,会不会周越根本没有完全放弃和萧家的联姻,它依然是选项之一呢?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姿态,或许都是在“逼”对方让步的手段?

就算他是不婚主义,崇尚个人自由,在巨额利益面前似乎也是可以妥协的。他是商人,商人重利。

哦,如果以上推断成立,他最终如愿,那么她就是“工具人”实锤。

她倒是不会在这点事情上不平,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公平存在,那就不会存在阶级了。何况她出来是打工挣钱的,被利用被压榨是一定的,没必要又当又立。

她关心的,是她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直接,周越又一次问:“你这又是什么眼神?”

萧瑜考虑片刻,才说:“我有个问题。”

“你问。”

萧瑜:“我是说假如,假如萧家那边开出一系列让你无法拒绝的条件,连婚后自由都给你了。那么在这个过程里,我的贡献能记上一笔么?”

这话落地,萧瑜再度亲眼见识到周越唇边的浅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他看她的眼神变了,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