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做不了一个人。
他光着脚站在那?张竹编席子上,拖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踢到了阳台边上,离他至少有五六米的距离,他够不到,于是,就这么一张席子,却硬生生地,在易秋的面前?,给陈慕山圈出一座深牢大狱。
“老?子不行。”
他用最狠的自称说了最怂的话。
说不行,就不行。
一时之间,陈慕山也分辨不清楚,此刻的他是狼狈多一些,还是可笑多一些。
“哦。”
对?面的人?,用最无情?的语气说了最善解人?意的话。
陈慕山僵硬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他一屁股坐在席子上,盘起脚,用手死劲儿薅了几把头发,别过脸,看?着那?只被他踢翻的空碗。空碗晃晃悠悠,比他此刻从?容得多。
“易秋,你今天到底咋了。”
易秋也退了一步,重新在床边坐下。
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边。
中间趴着一条热得吐舌头的狗。
现实给出的注解总是这么恰到好处,既不揶揄谁,又让氛围如此和谐。
易秋看?着陈慕山的头顶,“我不开心?。”
“不开心?你就带着我乱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