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易秋,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尤曼灵会去钊杨钊。”
一阵微微有些?发寒的风,吹进易秋的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热得令人浑身潮湿的夏天,易秋却觉得冷。
“对。”
易秋没有否认,她?咳了一声,“我确实知道。”
“说?原因。”
易秋垂下头,却没有再回答。
一个有罪的人,到底应不应该去直面她?自己?的罪行。
或者,应该如何去直面自己?的罪行。
接受法律的制裁是一条道路,可尤曼灵逃避了这一条路,最后选择了一条法律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道路。像极了武侠小说?当中那些?朴素的快意恩仇,有几个听起来让人热血澎湃的说?法——报仇雪恨,杀人偿命,又或者自食其果,咎由自取,玩火自焚。
这两组词,从词意上来看?,明?明?是矛盾的,然而?,却又同时出现在易秋的脑海里,不断地切割着她?的认知。
作为她?的挚友,作为唯一一个窥探过她?此生秘密的人,易秋至今无法评价尤曼灵。
但在她?去世?之后的今时今日,易秋不准备开口了。
尤曼灵只活了三十岁,最后的那么?几年,她?诚恳,温暖,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