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走道?上,只有一盏灯,无数的飞虫围绕着昏黄的灯光,陈慕山借着这一道?灯光,认真地研究着她一时?兴起?买给阿豆的“衣服”,阿豆下意?识地往易秋身边蹭,俨然一副不情不愿意?地样子。
“喂。”
易秋叫了陈慕山一声,“那是狗的牵引绳,你?傻不傻呀。”
陈慕山把手架在膝盖上,抬头看?了一眼易秋。
“我已经很克制了。”
克制什么呢?
易秋没有问。
反正人活着总是不自在,人活着,总是不能?遵从自己?的本心。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嬉皮笑?脸地对易秋说?,“小秋,摸摸头。”
但此刻,他却说?,“我已经很克制了。”
陈慕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克制的,或许连陈慕山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逐渐发现,示弱和卖惨换不到少年时?的情感,易秋长大了,她不再是一个娇柔的少女,不再需要一只凶犬去?替她大杀四方,所以,他也真的很需要,学着去?做一个人了。
想着,陈慕山不禁笑?了笑?,伸出手去?揉了揉阿豆的脑袋。
阿豆嫌弃地撇开了头,站起?身朝后退了一步,冲着他“汪”地叫了一声。
陈慕山也不带怕的,挪了两步上去?,继续揉阿豆的脑袋。
狗狗毕竟是狗狗,人类一旦表达出亲近,只需要一分钟,它就什么警惕都没有了,温顺地趴下来,甚至咧开嘴笑?成了一朵花了。
“陈慕山。”
易秋无奈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