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陈慕山收起火车票,“知道了。”
说完付了钱,一口干掉汽水,起身要走。
刘胖子忙道:“走了吗?这还早呢。”
陈慕山摆了摆手,“我?去买一包烟,你把我?的鞋子带回去放好,我?回来?拿。”
火车站边上的小超市,物价比城里平均贵一块钱,陈慕山抽出一根哈得门点燃,又把剩下的烟仔细揣好。
这是他每次做事之前,都要准备的东西。
其实以前他并不是有多喜欢抽烟,但哈得门这种“死人烟”又便宜,劲儿又大,能满足他紧绷的神经上所?需要的刺激,所?以,在出阳山上的那三年,他都离不开这种烟。
后来?他被判刑坐牢,每天吃了睡,睡了进厂,过得虽然苦,但神经轻松了,好像自然而然地就戒掉了。
然而此刻,陈慕山蹲在小超市门口,什么也?不想干,只想通过手里的烟,把那三年的肢体记忆和心里记忆都找回来?,虽然这对他来?讲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但这能让他更好地保护自己。
抽完烟,阵雨又来?了,旅客开始到处找躲雨的地方,广场一下子全空了,雨水哗啦啦地冲刷着地面,把刚才踩出的泥泞,全部冲洗干净。
陈慕山丢掉烟头,站起身冒雨往广场西面绕过去。
那边是火车站的前墙,刘胖子说的兔子洞就在前墙中段的一个荒废市政工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