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在演。”
“演……什么?”
是啊,演什么?
易秋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知道?
陈慕山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耻,谁都希望玫瑰绽放,谁那么变态,希望花烧成灰烬?他拼命遏制住自己的念头。
好在易秋也没?再问。
她躺平身体,呼吸逐渐沉重?起来。
后半夜了,她终于睡着了。
陈慕山这才放下手里的冰水,看了看躺在地毯上的阿豆。
狗也撑不住了,交叠前爪枕着脑袋,靠在沙发边上,睡得很?香甜。
陈慕山从沙发上下来,坐到地毯上,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口水,他也有?点困,但他不能?睡着,他还要?趁着天没?亮,易秋没?醒之前离开。可是,他真的很?想在易秋的身边躺一会?儿?,像小时候那样,躺在她的手能?够得着的地方,期待她醒来,可以摸摸他的头。
出阳山上的好多的冷夜,他都是靠着这个回?忆撑过来。
趴一会?儿?吧。
陈慕山如是想,行动却已经先于思想。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在地毯上侧身躺了下来,头顶着阿豆的狗头,阿豆被他侵占了地盘,很?不甘心地拱了他一下,陈慕山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照着阿豆的狗头弹了回?去。
那一夜,陈慕山只眯了半个小时,之后就一直睁着眼,看窗外的天光。
东方终于泛出第?一丝红光。
南方的冬天,天亮的也不算太晚。
陈慕山翻了个身,仰面而?躺,在这个角度,他看到了易秋垂下来的手,就垂在他的头边,陈慕山伸手,轻轻地把易秋的手托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