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轨上的挂钩“哧”一声落了一小半,陈慕山一下子愣住了,赶紧丢开,把手藏到背后。
易秋转过身,“你已经搞坏了我的扫把,我只有那一把,明天我好不容易放假,想在家睡一天,现在好了,我明天不仅要出去买扫把,还要找人修窗帘。”
陈慕山看向别处,没说话。
“你到底有没有轻重,你上班给别人做项目的时候,也这样吗?”
“没有。”
陈慕山看了一眼被他扯来半挂的窗帘,“我在那儿做得挺好的。”
说完,小声地抱怨了一句:“这些东西还没有监狱里的质量好……”
“所以进去以前,你住的地方窗帘质量好吗?”
“什么?”
陈慕山眼底忽地闪过一丝错愕。
“你以前住哪儿?”
陈慕山明显地感觉到,易秋又找到了掘他旧坟的缺口,这次除了警惕,他心里还生出了一点疑惑,易秋是很聪明的人,她选择这样一种看似漫不经心的方式来切入,反而令陈慕山不安。
此时他只能暂时不说话,四下看,想找一个坐的地方。
易秋的房子里只有一个沙发还一个木质的茶几。
阳台旁边是一个书桌,上面摆着她的电脑和她的医学书,并没有饭桌和其他的椅子,这些位置都让他紧张,好在,他扫到了门口有一个换鞋的凳子,虽然很矮,连脚都放不开,但陈慕山愉快地坐了上去。
“我饿了。”
他坐下来,试图岔开话。
幸好易秋接过去了,“等等吧。”
易秋做了一份罗勒炒虾,一罐椰汁炖银耳,一人份的饭。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明显不够。
她在茶几上摆好碗筷,又进厨房去架了个雪平锅烧开水,侧头对陈慕山说:“只有方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