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监区长把纸张放到台灯下,“这个字有点功夫啊,像是文化人写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场的几个管□□都向严管队的小曾看去。
小曾局促地站起来,“他……在禁闭室里几乎不动的,领导,这个犯人真的有点吓人。”
“乱说,哪里吓人。”
“让他静坐反省他真的能静坐一整天。其他犯人坐个把小时就求饶了。这种惩罚措施,他领起来像和尚打坐一样。我们严管队真的没见过这样的。”
他说完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张鹏飞,才继续说道:“十五天马上到了,出了禁闭还是继续把他放在严管队吗?”
刘监区长喝了一口枸杞茶,“怎么你们有顾虑啊。”
“严管队里的都是监区管不住的刺头,我们怕……出事。”
刘监区长抬起手,示意他别说了,转身问张鹏飞:“你怎么看。”
“让他去厂区卸货吧。我就不信累趴了他还能打。”
说完抬手看了一眼表,“领导,我先下班了,今天有个聚会,有点远,我要回去开个车。”
刘区长随口问道:“什么聚会?”
“我以前在福利院的几个朋友。陈慕山的事我再下来认真思考一下,下周跟你汇报,先走了。”
张鹏飞说的这个局是突然组起来的。
组局的人叫尤曼灵,福利院的小孩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也是混得最有钱的一个。
早年在玉窝这个边境县城里开修脚房,后来开出了规模,分店开遍玉窝,去年南下去赌石,一刀升天,在一块脱沙料上切出了一大块“帝王绿”。吓得货主当场就给她雇了十个保镖,后来她拿了本钱上了道,运势冲天,切涨不切垮,不仅起了自己档口,还一举买下了“风花雪月”那家云南菜酒楼,车也换成了大奔。
尤曼灵不傍男人。
对于一个不到三十岁,在玉窝做生意的女人来讲,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