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理解慕南舟现在的痛苦，但有时候，分开比在一起要好。

姜惜之轻轻一笑，她抱了抱傅淮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南舟哥哥，我一直都想跟你在一起。但是经历那五年，我觉得……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渴望了。我现在最想要的是跟孩子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成全我……”

姜惜之不敢去看慕南舟的眼睛。

慕南舟却迫使着她不得不抬头看，慕南舟哑哑地开腔：“你要我成全你，那谁来成全我呢？之之，那也是我的孩子。我和你一样是不知情的，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在那五年里……”

“不是的，我现在没有怪你。我真的只是想带孩子一起生活……”

“那你问过孩子没有？孩子从小就跟我们分开，星河倒是幸运，在我身边了。祈月呢？他那么小就过着寄人篱下，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们要遵循孩子的意愿，爷爷死的时候，他说想要见你。当时他还清醒着，我就想着打电话把你给叫来，但爷爷说不叫你。之之，我希望你跟我一起送爷爷最后一程。”

不等姜惜之把话说完，慕南舟就出声打断她。

慕南舟已经在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他……姜惜之没有办法再注视他。

从来都没有这样难受过。

姜惜之吸了一口气，“南舟哥哥，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跟你一块去送爷爷最后一程的。爷爷对我那么好，在我心目中，我早就已经把他当成是我的亲爷爷。”

慕南舟喉咙梗痛，“那我们可不可以定个三年之期。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还没有释怀，在我给爷爷守孝这三年，我可以不过分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你不要排斥我可以吗？如果你觉得我可行，那三年后我们举办婚礼。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当是给我这三年最后的时间，以后……以后我也不打扰你了。”

慕南舟手掐着掌心，他朝着姜惜之缓慢地出口。

他对姜惜之真的是爱入骨髓。

尤其是，他再一次注意到她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