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之道:“先生,舞已经跳完了。”
“你跳得真好,再也不会有人跳得比你好了。”德文希自顾自的说:“要是我再年轻一点就好了,你看我都老了,不是和你一样的年纪,也无法再与你站在一起,要是年轻一点就好了……”
他自言自语,句句都是她。
姜惜之问:“那个人叫薄雪吗?”
“薄雪。”名字似乎点中了德文希的神经,他的眼眶瞬间湿润:“薄雪就在这里。”
他颤抖的手指着前方。
是那一片薄雪花从。
这就是他对薄雪的信仰。
这里只有一种花,那就是薄雪花。
而他心里,只住着这个人。
姜惜之看向那片花丛,不知为何,心底也惆怅起来,再看向德文希,他的苍老与悔恨似乎都写在了脸上。
或许,在这里,他能轻松一些,像一个柔软的男人。
她朝那边走过去,上一次她没来得及看清楚,还有些疑惑,这一次看到了,那边那小鼓包是一个坟墓。
她想,他口中的薄雪就是在这里吧。
“她已经死了。”
他把她葬在这里,给这整座山都种了属于她名字的花。
德文希从来都不敢看,在他心里,薄雪没有死,就像这花一样,每年都会盛开。
而看到姜惜之,仿佛这个人更加鲜活。
“薄雪还活着。”德文希说:“她还活着,一直都活着。”
他这么说,只不过是偏执的坚持自己的梦。
无法接受她死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