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舟松开了他,用丝巾擦了一下手上沾染的血迹,又说:“姜惜之是知道孩子还活着,才会想去监狱弄清楚,你们并不想让她知道孩子的下落,那个监狱长从一开始就像分开她们母子,其中有什么隐情?”
狱警深沉的呼吸,还是停顿了半秒,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姜小姐生孩子的时候,我、我也在场,她是难产,孩子生下来特别的虚弱,我听从监狱长的命令把孩子送走,我把他扔进了垃圾桶里,是死是活真不知道了!”
慕南舟看着他,怎么看都绝对不对劲,冷声问“你是监狱长的人,还是跟的人另有其人?”
狱警的神色十分隐晦,又紧张的握紧拳头:“我是监狱长的人!”
“你是怕死?”慕南舟见他流了这么多汗:“一旦你暴露了,你上面的人不会留你的活口,就和纪秋梨一样,只能以死结束一切。”
闻声,狱警又惊愣的抬起头,似乎没想到纪秋梨已经死了。
随后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呆坐在椅子上,仿佛也认识到自己的命运,他呼出一口气,淡然的说:“慕总,五年前你被追杀,被迫害,我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像我们这种人要么无依无靠,要么就是亡命之徒,每一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弱点,甘愿为他们卖命!组织里最重要的头目都很警惕,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就算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他是组织里的人,可能是一个小商贩,也可能是身边的朋友,又或者在街边的流浪汉!”
“你们平时怎么交流?”
狱警道:“会戴面具,不会让人看见脸,如果看见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慕南舟陷入了沉思,他们就是躲在黑暗里见不得光的身份。
站在阳光之下,又是亮堂鲜明的身份。
可能是身边的某一个。
可能是最亲近的人。
所以他们会戴面具,会害怕被别人看清楚真实的样子。
而且,从来就没有站在慕南舟面前过。
就算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得到的线索少之又少,会留下后患的都已经惨死在那场意外之中。
狱警手在腰侧摸索着,这立马让人很警惕,不过他没有掏出什么武器,而是一个银质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