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爱她，却装作爱她的模样。

这一装，也是几十年。

“顾三峰！”沈如君心痛，眼泪掉下来：“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叫一个死去的人！”

“姝儿！”

顾三峰有点魔障了，或许压抑太久，他一直不停叫唤这个名字，手里的钥匙也掉了下来，他坐在地上，红着眼喊着这个名字：“姝儿，我已经赢了姜天明，他死了，你没有依靠了，你等等我，可为什么你却要跟着他去，你更喜欢强者，我变强了，你却死了，我都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你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可曾看过我！”

沈如君看他如此嗔痴，也少了以前的跋扈，只是看一个心爱的男人，爱而不得的模样。

她不知道该恨，还是能做什么。

毕竟她是真的爱他，就算无理取闹，又没有头脑，也爱着他。

就算他做了很多错事，也想要包庇他。

慕南舟看着失去防线的顾三峰，完全没有以往的模样，眼底没有同情，而是一脸的冷漠。

他只是从地上把钥匙捡了起来。

而这一幕也被姜惜之看见了。

她在外面听了许久，她已经知道顾三峰喜欢她母亲。

爱而不得，显然是个不好的词。

有些人会放弃，有些人会扭曲。

顾三峰喜欢母亲，却从来没有表现过半分，而是珍藏她的手帕一辈子。

不仅沈如君没看出来。

她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