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又问：“我妈做了什么吗？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你才这样对阿姨？”

慕南舟没有做声。

星河轻柔的抚开姜惜之额前的碎发，让她感觉到舒服一点：“爸爸，你对阿姨有感情吗？你是不是喜欢阿姨，不喜欢我妈妈。”

慕南舟眸色微变：“我不喜欢她，你别瞎猜！”

星河看到了姜惜之额头上的未淡去的伤疤，她肯定经历过很多痛苦的事。

他问：“那你后悔过吗？你和妈妈生下我，后悔过吗？”

慕南舟愣住，凝视星河那双灰褐色的眸子。

他的眼神很平静，就像是对一切都看淡了。

不管他给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不好的情绪。

而这句话，慕南舟却无法回答。

他对星河的照顾是义务，情感这方面他确实不太懂。

也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父亲。

星河见他不回答，也就转过头来，关注点都在姜惜之身上：“爸爸，如果没有发生这种错误，就不会生下我，你也不会突然多了一个儿子扰乱你的人生。阿姨也会觉得难过吧，不被需要的那个人才是最渺小的。”

慕南舟想伸出手摸星河的脑袋，却迟迟没有行动。

这种感觉很陌生。

他无法像真正的父亲一样对待他。

也不知道怎么去体现父爱。

“不过，爸爸，你已经很棒了，你没有丢下我，而是选择接受我。”星河灰褐色的眸子平淡，不悲伤也不苦恼：“不要因为我去接受任何人，就算你不爱妈妈，也没关系，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不要因为我和任何人绑定在一起。”

“别瞎想了，回房睡觉去！”慕南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