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拿出……什么诚意。

她想，人人都想看她不复从前的样子。

“咚”的一声！

大庭广众之下，姜惜之跪在他面前，头叩在地上，乞求：“求你……我发誓……不会逃，不然，我不得好死！”

慕南舟深眸紧紧的盯着她，盯着她弯腰跪地的样子。

其他人都在嘲笑，讥讽。

有把最讨厌的人拉下神坛的快感。

而慕南舟只是看着她，双眸变得更冷。

虽然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见她的神情。

可头发被打湿了，紧贴头皮，能够看到一点她额前出血了的伤痕。

这道伤歪歪斜斜，已经破了相。

男人争先恐后想要取悦的女人，再也不复存在。

曾经京都的高岭之花，已经成了残花败絮。

他不喜欢姜惜之。

可看到她变成这样，在他面前毫无尊严的下跪，让旁人看笑话，心底也堵得慌。

顾允熙拉了拉慕南舟的手臂：“南舟哥哥，惜之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就让她离开吧，她得处理伤口，不然会发炎的！”

慕南舟下意识握拳，目光冷漠，算是默认了。

可抬眸看向沈林成，又觉得他是不自量力，警告道：“沈少爷，她不是你能护住的人，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林成开始心疼了。

他晓得，她吃了很多苦，他也想给她增添一丝快乐。

可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卑微。

他赶紧把姜惜之拉起来。

离开之前，他回答：“这是我的事，谢谢慕总提醒了！”

可他很坚定，想要保护到姜惜之。

在沈林成的护送下，姜惜之狼狈的离开了顾家大院。

人们只是看个笑话。

看完后，又散了。

只是，慕南舟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姜惜之的背影，看着她上了沈林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