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个朝代都有一批人孜孜不倦、前赴后继地想要复国,前朝末年皇帝骄奢淫逸,暴虐无道,民不聊生……他们想要恢复的是那样的国度王朝吗!
大成王朝将前朝覆灭的原因归结为凤族哥儿惑君祸国,大成王朝多番限制夫郎参政,他们不想着如何改变,却想恢复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前朝。
“别气别气,我保护你,”左棠摸摸司空宁的胸口,有他和01、小铃铛在一定不给那些人机会。
司空宁捉住左棠的手紧紧握住,再沉吟后,他看向左轩,“将他们连根挖起,这点人够他们复什么国。”
从先帝到他这里,这些人行事越来越张狂,绝对不止这点底气。
“是!”左轩躬身领命,他绝对不过放过伤害左棠和弟夫的人。
将宫里值班之外的所有宫人都喊来,慎行司的刑罚台,从上午到落日,数百条人被杖刑至死,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连绵不绝。
今日被行刑的人大部分都是景慈宫的人,有郑氏私养的男宠十来个,有为她和顺德国公府办各种肮脏事儿、被官府通缉,直接换了太监服到景慈宫里养老的通缉犯等等。
不查不知道,一查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左棠不怕看杀人,但司空宁领着左棠没看多久,他就先自己后悔了,他把左棠带去了景慈宫。
左棠紧紧握着司空宁的手,他能感觉到司空宁情绪极不稳定的一部分。
过去一年多司空宁都能压住,能对着郑氏喊太后,能对她笑,能同皇城而居,现在知道更多后,却又杀意和怒意克制不住。
“凤赢,凤赢,我不怕你,你来啊!哈哈哈哈!你来啦,你看我了吗?你来带我走吗……不,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呜呜。”
郑氏撕扯着帘幔,一会儿凶恶,一会儿痴笑,又一会儿哭喊恐惧。
那天她从御书房里仓惶逃走后,她就有这个症状,这一个多月的治疗后没有减缓反而加重了。
太医院的孟太医和司空宁左棠禀告着,他们基本可以确定郑氏是疯了。
“九伯告诉我,你曾是我父君的侍女,我父君待你亲如妹妹。”
司空宁看着席地而坐在玩手帕的郑氏,他才不相信郑氏会轻易地疯了,或许凤赢看到郑氏这幅模样会念及旧情,可他和郑氏有什么旧情,他们只有血海深仇。
“顺德国公爷奉我父君为旧主,可笑,一个弑兄,一个背主……”
司空宁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他更不想提另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杀你吗?原本我还能容忍你一段时间,你千不该万不该……”
千不该万不该出手导致左棠中毒昏迷,让他也跟去死去活来,郑氏真疯假疯受尽折磨都不够,他要她死,死在他的手里!
司空宁拔出腰上的佩剑朝郑氏走去,左棠拉着司空宁的袖角快步跟上。
“不!不是这样的!是凤赢,是他背叛了我,背叛了二哥!我没有想过要他死,从来都没有!”
郑氏抬眸看来,腥红的眼眶死死瞪着司空宁,又一偏落在左棠脸上,她神情的畏怯之色再次浮现。
“凤主饶命,春玉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朝左棠连连磕头,认定了左棠就是那凤赢的转世。
左棠瞪圆眼睛,他又又被郑氏当做鬼了,还没办法生气,她把他认错为司空宁的爹爹了。
但不对啊,他明明就是他爹爹翟书辛和左荣的孩子,从来没听说自己有像过什么人。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对我的阿宁做了什么!”左棠将错就错,开口质问郑氏。
“我……拿错了药,我是慌忙之中拿错的……不,我是故意的又如何,您答应我们的,要带着我们恢复凤族的荣光,但你却爱上了狗皇帝!”
郑氏语序混乱地复述了凤赢生产前后的事情,避子汤“意外”失效,凤赢怀上意料之外的孩子,并对孩子父亲的先帝有了感情。
凤赢对还是侍女的春玉很信任,却不知她对自己心怀嫉妒,故意让凤赢怀孕,凤赢怀孕期间,她自荐枕席要为凤赢固宠,凤赢拒绝了。
凤赢让前朝旧部的郑坤认春玉为义妹,郑家出面为她相看人家,她哭诉地认错,并提出最后要求,要等到凤赢平安生下孩子再走。
“……我没有要您死,我求二哥了,我求他了,”郑氏不断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