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淡定从容的殷诏,眉宇间也添了一抹倦色:“母亲且放心,这次会试,我已有了十足的把握。”
连氏听了果然大喜,连道两声:“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殷亭玉却四处张望,像在寻找着什么。
殷诏自然看了出来:“亭玉,你可是在寻傅兄?”
殷亭玉被他点破了心思,红了脸,微垂着头说:“我才没有……”
自己的女儿,连氏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我和你哥哥先上马车等你,你可别耽误太久。”
连氏说着便和殷诏朝马车的方向去了。
殷亭玉这才敢明目张胆地东张西望。她的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淹没在人群里的傅垣。
傅垣也没料到她竟会在贡院门外等他:“你怎么来了?”
“我想等你出来。”殷亭玉笑盈盈地说。
傅垣含笑问:“是想知晓我考的如何?”
殷亭玉笑着摇头:“我自然相信你。以你和我哥的才华,自然能够金榜题名。”
“那是……”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试只不过刚结束,傅垣也还未离京,殷亭玉便开始舍不得她了。
傅垣又何尝不是。
温柔撩去她脸颊边的碎发,他郑重地许下承诺:
“亭玉,等我。”
……
可是这一等,却是过了许多年。
庭前的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如今的殷亭玉,也已经年满十四了。
傅垣常常也派人寄来书信,殷亭玉总是会满心欢喜地拆开来看。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到了适婚的年纪。
金陵傅家派人送来了聘礼,两家互换了庚帖,就连日子也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