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站在烤肠机前等烤肠。不行,他现在看根烤肠都能想到在厕所里对着沈河打手冲的画面,一想起来就怪诡异的。
想起那短短一分钟,余欢陷入郁闷中:奇怪,同床七年他跟沈河都没有这么刺激过,难不成是人活年轻,变得血气方刚了吗?
“你的烤肠。”老板递给他烤肠。
余欢伸手准备接过,半途却被一张长着虎牙的嘴巴给叼走了。打劫他烤肠的人眉眼弯弯,笑得很阳光。
余欢见到他则没那么开心,白眼一翻,掉头就跑了,跟平时咋咋呼呼的样子形成相反的对比。
第四天了吧。
自从电影院回来后,余欢就一直不待见他,一碰就炸毛,说两句话就得吵起来。
沈河懊恼。
看来是玩大了,伤到他自尊心了。
余欢沉着脸的在课桌里,一旁沈河笑嘻嘻的看着他,看得他浑身有火,几次差点骂出声。
手机短信响起,沈河发来的。
【你的自行车我停在校门口。】
【哦。】
【要不要载我一程?】
【做梦。】
【那就这么说定了。】
【……】
这家伙倒底有没有在听他说什么?余欢重新发了几条短信给他:老子不载你,你个煞笔听懂了吗?
等了大概两分钟,沈河没有回信息,他又不想当面跟他吵,等得不耐烦,就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
沈河接起:“余同学。”
余欢:“喊你爸爸干嘛?”
沈河:“……”
余欢没好气说:“老子放学不带你,听懂了吗?自己打车回去。”
沈河:“哦,那就把你车轮子卸了。”
余欢转过头瞪着沈河,手机却没放下:“甘霖娘!”
前后左右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很不懂,为什么这两个人明明隔着没几厘米的距离,却还要通过打电话来跟对方吵架。
这时,一旁的蒋衡递过来一张纸条给余欢。余欢一愣,接过纸条打开,里面只有简短一句话。
“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余欢写字回应:“什么忙?”
他道:“晚上八点到我家附近等我,我在告诉你。”
余欢想了想,答应了:“好。”
“你在和蒋衡说话。”沈河忽然发问,语气里满是不悦。不奇怪,只要一个任何异性或同性接近他,沈河就会变成一个行走的大醋坛子。
余欢没有搭理他,沈河目光更幽怨了,却也没做什么其他过分的事情,只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听说今天你爸妈没在家,来我家,我会做饭,可以喂养你半个月。】
【不去。】
【我等你。】
【……】
其实他放学后就把这事儿忘了,手机没电,接不到沈河的来电。下午答应蒋衡要帮他些事,所以他要先去蒋衡家。
蒋衡家里是那脏乱恶臭的地下室,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喝得烂醉躺在地道口,随便打了个铺盖就睡了。
余欢真的无法想象蒋衡是在这种话地方生活长大的。他不敢把自行车停在这里,怕被偷掉,打电话叫蒋衡出来的。
他今天依旧穿的长裙高跟鞋,画着很浓的妆,挎着包。余欢以为他只是有异装癖,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