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当即往书房的方向去,不是顾忌着腰疼他得跑过去,好好看看傅竞泽是在忙什么。
书房的门虚掩着,站在门外能听到偶尔响起的鼠标和键盘声,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傅竞泽面容严肃地坐在书桌后,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鼠标,很专注地看着什么。
盛旖光直接推门进去,走到书桌前敲了敲桌面,语气不太好的:“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吗?什么工作这么重要?”
似乎因为生病,傅竞泽的反应慢了一点,等到盛旖光说完话才抬眸望过来,但也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说:“睡好了?”
盛旖光心头一梗,注意到他黑沉眼底的一点暗红,还是没拿话呛他:“没睡,就想看看某些人有没有点自觉,没想到还真让我抓住了。”
傅竞泽扯了扯嘴角,眼底晕开一点笑意,用他沙哑到要很注意才能听清的声音:“是啊,被你抓住了,要怎么办?”
盛旖光抿着唇,不太高兴地看着他,可对着他这副虚弱的样子也凶不起来,只能说:“回去睡觉!”
傅竞泽收起撑着额头的手,与握着鼠标的手一起放到桌上,语调缓慢地:“你陪我一起?”
盛旖光被他看得有些脸热,他现在也有些怀疑空调温度太高了,语气生硬的:“不行。”
傅竞泽没有意外,他只是缓缓说:“那我不睡了。”
似乎是怕盛旖光误会,傅竞泽又补充:“有很重要的事。”
盛旖光看着他,想说那你忙吧我走了,可鬼使神差地他妥协了:“我和你睡觉。”
傅竞泽眼底的笑意晕染到眼周,整个人好看得不像话。他将电脑合上,两步就走到了盛旖光面前,垂眸望着:“真的?”
盛旖光稳住呼吸,将视线别开:“骗你干嘛,不过只是睡觉啊!”
傅竞泽轻笑出声,指腹拨了拨盛旖光头顶翘起的发丝,认真应下来:“好,不会做什么。”
听到保证后盛旖光放下心来,率先转身往外面走,边走还边想着是不是该给傅竞泽叫个救护车,他真怕这人烧坏掉了。
在盛旖光转身时,傅竞泽眼底笑意散得干净,他回头看了眼笔记本电脑,锐利的冷光在眼中闪现。
走到门口见傅竞泽还没跟上,盛旖光转身催促:“你干嘛呢磨磨蹭蹭的?”
傅竞泽重又柔和下来,迈步走过去:“忽然有点头晕,没事。”
听到傅竞泽说头晕,盛旖光垮着脸训他:“你说说你就喜欢逞强,你要是倒下了不得我照顾你啊,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也不懂事。”
“我警告你啊,要是我爸妈问你必须说清楚和我没关系!”
傅竞泽伸手搭在盛旖光的肩上,侧头看着他脸上鲜活生动的表情,温声应了下来。
盛旖光边说话边扶着傅竞泽往主卧去,一个伤员一个病号走起来比乌龟还慢,等把傅竞泽扶到床上时,盛旖光已经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盛旖光找到遥控把室温往下调了几度,又从柜子里搬出厚棉被盖到傅竞泽身上。
想了想还是不太够,盛旖光又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和暖贴,一股脑给傅竞泽用上。
弄完这些后盛旖光也累得躺倒在床上,自己抱着薄被子睡觉。
本以为睡不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没几分钟盛旖光就进入了深眠状态,梦都没做一个。
而在盛旖光睡过去后不久,傅竞泽摸过手机,撑着身子到阳台打电话给助理薛文达:“给段山辉透消息,我们看好博宇,近日会联系洽谈投资。”
薛文达:“知道了,傅总。梁总那边要知会吗?”
“嗯。”
挂断电话,傅竞泽又从通讯列表找出备注为“傅萦”的联系人,在看完对方最近发来的消息后,将人从好友列表删除。
在阳台站了会儿,监控视频里的画面在脑中不断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