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少圈,最开始提议要玩的人终于受不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接离开了站的角落啪的打开了灯。
刺眼灯光下他仿佛看见一个黑影消散开,可当眼睛适应了白光彻底睁开后房间内就只有他们四个人站着面面相觑。
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那黑影自然被当成了眼花。
至于为什么后面走了好几圈都没有咳嗽声,他当时则认为是三个兄弟中有个人故意为之来吓他们的,这个游戏也十分的好作弊,只要有个人存心想作弊故意不咳嗽或者是倒退回原本该空的位置就能营造出“第五个人”的错觉。
甚至于那会谁也不承认自己作弊最后四个人还闹得有些不欢而散。
可是现在他坚持了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已经破灭,于是那场游戏的结局也就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路丛星“唔”了一声,没有对这游戏给予评价转而看向了其他人:“还有人在梦魇前有做过什么关于邪祟的事情吗?游戏法事祭拜仪式什么都有可能是介质。”
邓至见小绵羊不理自己,还有些不高兴,像是幼稚想小男生想引起别人注意,故意就站在他身旁踹了一下西装男:“就是你了,你来说说你干了什么?”
他虽然自诩性格叛逆恶劣,却也对西装男这种欺负女孩子的人渣十分看不上,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趁着混乱抢了薛双双的成绩单。
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导致他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被搀扶进来,却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都巴不得离这种人远点,说不定下一个坑的就是自己。
西装男被这么一踢差点又晕过去,他现在还能有意志完全就是靠着路丛星给他贴的清醒符,毕竟如果真的晕了也没有人会好心到愿意背着他到处走。
而符咒毕竟不是医术,不可能扭转这么严重的伤势,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剧痛道:“我、我真的没有参与跟鬼怪有关的。”
邓至啧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滩垃圾,还是不可回收的那种。
路丛星没有强求,只是淡淡道:“不记得也很正常,也可能是无意间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这种东西很玄,可能只是你不小心踩到了路边给死人撒的纸钱,甚至可能是捡了个什么邪门的小玩意儿。
温伊纠结道:“我最近没有接触别的东西啊。”
庞子文见状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宅在家里哪有功夫去外面招惹上什么邪气。”
路丛星点点头,将视线放到队伍中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
察觉到视线男人吓得一抖,磕磕绊绊道:“我、我前段时间收了一个口含玉。”
路丛星和林阳皆是一愣。
林阳稍稍提高音量:“口含玉?你收那种阴邪东西干什么?”
这种玉是葬玉,一般会被做成蝉的样子放在逝者的舌苔下随着一起下葬,之所以做成蝉的样子就是希望死者能重生。
这种玉常年随着尸体被掩盖在坟土里自然会沾染上不少阴气,容易给生者带来不详。
林阳深呼吸了口气:“你是从哪里来的那玉?”
男人喏喏道:“一个盗墓朋友那收的。”
林阳眼神冷了冷,他们这些驱鬼师对盗墓的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于是哼道:“原来是盗了别人家的东西,那就难怪走霉运了。”
男人不敢反驳,就将头低下了几分。
只剩下薛双双了,她站在离人群最远的地方抓着了自己的一片衣角声若蚊虫的道:“我,我前不久玩了笔仙...”
话音刚落她就红了眼,内心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可是她还是没有隐瞒的接着说:“我是一个高三生,平常压力很大,有一天我的朋友突然问我想不想解压,提议我们一起在半夜的时候溜回学校教室玩笔仙,我太在意自己的成绩了...学校的老师总是喜欢排挤那些成绩不好的学生,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的成绩还是一直在退步,我害怕、害怕自己也成为老师口中的坏学生。”
如果邪祟能分级,那么笔仙、贞子这种级别的都应该是传说级别。
是让驱鬼师界颇为头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