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天生一对。”
“呵。”秦泽移开眼。
“疼吗?”他用手蹭了蹭他的脖子,那里已经浮现他刚刚掐出的手印,狰狞地印在白皙的脖子上。
秦泽不愿回话。
埃尔维斯坐在他身侧,“你可以掐回来,我不还手。”
秦泽睨了他一眼,“傻逼。”
“我们以前就是这样玩的,一方做错了,就任由对方处罚。”埃尔维斯看着他。
“是吗?我不记得了。”秦泽没有感情地回复。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埃尔维斯低眸冷笑。
秦泽靠坐在床上,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埃尔维斯,再给我做一次心理治疗吧。”
“嗯?”埃尔维斯怀疑自己听错了。
“算了。”秦泽闭上眼。
但是埃尔维斯却起身将房门合上,落上锁,“我听到了,不许反悔。”
他走到秦泽身侧,将他长长的碎发别向耳后,眼里带着笑意:“你一直需要我。”
秦泽懒懒地抬起眼,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其实秦泽也很矛盾。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埃尔维斯是怎么样的感情。
恨吗?是有的。长期的暗示解开后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怀疑状态,怀疑他所接触的东西是真的,还是人们想要展示给他看的。
他的疑心病不断加重,他变得没有办法去交付信任给别人。
他变得更加焦虑。
他无法入眠。
他恨他恨得想把他杀了,但如果真要动手杀了他,他又不忍心。
至少我分手的两年内,他都在幻觉中度过,他杀了十二个人,每个人都有埃尔维斯的影子。
他把那些人的器官拼在一起,就是埃尔维斯的模样。
秦泽一度很崩溃,他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无论是‘许归之’,还是那个被戳破谎言后的埃尔维斯。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被欺瞒后的感受,太恶心了。
他也曾想过为什么恶心,大概是分不清什么是真的喜欢吧。
大家都喜欢把依赖、崇拜、妒忌、占有等复杂的感情称为爱。可人们接收情感的重点在于接受对象,如果他感受到了,那便是爱。如果他什么都没感受到,那便什么都不是。
可是当一个人的主观感受都可以被控制,那么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秦泽想不通。
如果想不通,那就不必想了。
有些事情就是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