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你是总经理你说了算,不是决策上的事,我不管。”
余有年让她专心忙自己的,这件事交给他。
喝完茶,他们离开去忙,卫莱在沙发上坐了半晌,助理进来收拾茶杯,跟她说了句话她没听到。
程敏之再次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揉揉女儿的脑袋。
从女儿的神情可知,已经确定是谁。
“是余有年还是你康姨?”
卫莱回神:“应该是余有年。”
她说出鲁满亿的名字时,余有年的反应明显与康姨不同。
除非像周肃晋那样内心强大的人,不然做了亏心事,即使表现得再淡定也会有一丝不自然泄露。
程敏之问女儿:“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处理他自己。如果他引咎辞职,看在他这些年功劳的份上,我不再追究损失。如果他将功补过,我给他一次机会。”
卫莱起身,抱抱母亲,“可能他有他的苦衷,妈你别难过。”
程敏之浅浅一笑:“妈妈没事。”
共事十五年,说不难受又怎么可能。
卫莱了解母亲,太重感情,不过是装不在意强颜欢笑罢了。
母亲刚离开,陈其敲门进来,找她签个字。
卫莱坐到办公桌前,示意他坐。
陈其瞧出她心情不咋地,“余总还是不赞同自建物流?”
刚才余有年和康店长从他办公室门口路过,两人神情凝重,想必是与卫莱意见不合,有点不欢而散。
“他们现在支持了。”卫莱龙飞凤舞签上大名,合上文件夹给他。
陈其接过文件夹,发现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他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卫莱笑笑,道:“还真有事请教你。”
“言重了。”陈其诚恳道,“什么事你直接吩咐。”
“你以前在前东家,遇没遇到过竞争对手在你们管理层安插人?”
陈其无意识翻合文件夹,翻开又合上:“听说过,但我没遇到过,也可能是公司机密,开除了没对外说原因。公司那么大,每周都有离职入职的,谁走谁来,谁又决策失误,都很正常的事。”
他问卫莱,“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超市有内奸?”
卫莱点头。
陈其表现出惊讶,又说:“正常,我们超市去年底开始发力,竞争对手肯定不希望我们做大。”
顿了顿,他问:“你发现了是谁?”
“嗯。”
陈其忽而一笑:“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怀疑我?”
“是。”
她神色冷然,也不是玩笑的语气。
陈其手上翻文件夹的动作微顿。
卫莱直直看着他:“谁
()派你来的?”
一时间,办公室的空气凝固。
陈其合上半开的文件夹,舌尖抵着牙关。
他好奇:“你怎么察觉出来的?”
卫莱道:“直觉。”
还有一些资料分析,不过这点她没提。
陈其叹口气,文件夹放一边,双手交握放在身前,“我要不交代,你肯定不会再信任我。是贺董。”
轮到卫莱错愕:“贺董?”
“嗯。他给我的条件是你想不到的,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帮程总把超市做大,他说程总这些年太辛苦。”
陈其站起来,“贺董今天在这,我们当面把误会解开,不然你把我列入内奸的黑名单,我跳黄河也洗不清。”
贺万程还在程敏之的办公室,两人正商讨合作事宜,卫莱敲门进去,身后跟着陈其。
陈其见到贺万程先自我检讨,说没有掩饰好,被卫莱察觉了。
贺万程示意他们坐,笑说:“不怪你。”
程敏之与贺万程对视一瞬,旋即别开。
他们几人聊起来,只有卫莱陷入自我怀疑,她的直觉怎么会出错?
一直到下午,她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患了被迫害妄想症?
她开窗通风,冷风吹到脸上舒服了一点。
如果穆荻安插人在她身边,不会安插店长或事业部经理,穆荻会放长线。
唐栀不可能,她没有决策权。
嫌疑最大的陈其现在居然被排除。
正走神时,敲门声响。
“冷不冷?”
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卫莱猛地转身,笑说:“不冷。”
担心周肃晋冷,她关窗。
刚想扑进他怀里,他身后又进来一个人。领证前一晚她在父亲的律所见过,是周肃晋的私人法律顾问邢律师。
“邢律师您好,请坐。”
她看向周肃晋:“是有什么重要事吗?”
周肃晋开门见山道:“都在议论我们的婚前协议,猜测我的身家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卫莱无所谓:“没什么,随他们议论好了。”不过还是好奇,“你打算怎么办?”
周肃晋:“把我坤辰集团的股份转一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