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西在极力安抚林路,可林路的情绪始终处于崩溃边缘,不过这也难怪,突然遭遇如此重大的变故,无论换成谁一时也难以接受。
许是哭得累了,林路趴在林西身边睡着了,安顿好林路,林西则趁夜赶回了皇宫,吴淑珍和其心腹皆被抓进锦衣卫,就关在林江囚室的隔壁。
回到宫中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又到了上早朝的时间,林西睡眼朦胧地起身,在春喜的侍候下洗漱更衣,全程都处于半睡着的状态,直到上了车辇,他靠在车辕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彻底睡熟了。若是可以,他是真想请一天假,可想到请假带来的后果,他便歇了这个心思。不休假,顶多是累了点,若是休假,那些言官定会摩拳擦掌,引经据典,换着花样地说他怠政。
“皇上,到了。”
林西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弹的打算。
春喜等了半晌也不见林西出来,又轻轻叫了一声。
林西倚空了脑袋,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他本能地坐了回来,虽然并没伤到,却还是被吓了一跳,顿时清醒了过来。
“皇上,您没事吧?”听到里面的动静,春喜关切地问道。
“无事。”林西稳了稳心神,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皇上驾到!”
春喜的话音落下,林西走进奉天殿,殿中大臣纷纷跪倒在地,扬声唱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西经过跪拜的众人,步上御阶,来到龙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殿下的众人,不禁有些出神,他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心中却没有半分快慰,也没有书中说的那种权势带来的掌控欲,只觉得这个位置压在身上,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这是百姓寄予他身上的殷殷期望,他必须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关乎地是整个林国,是万千林国百姓。
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扬声说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一众大臣相继起身。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启奏皇上,臣有奏。”
春喜的话音落下,刑部给事中万余出列,扬声说道。
“所奏何事,说来听听。”
“近几日京都流言四起,有损皇上声誉,臣以为是有心怀不轨之人,在行不轨之事,未免动摇国本,望皇上明查。”
“那流言,朕早有耳闻,正如你所言,确有人在行不轨之事,此事朕已交给锦衣卫处理,现已查出散播流言之人,也已将人抓获,诸位爱卿不必担忧。”
“皇上,不知这散播流言之人是谁?”
“此事不必多问。”
“是,皇上。”万余退回原来的位置。
“启奏皇上,臣有事启奏。”刑部侍郎阎良出列。
林西挑了挑眉,道:“讲。”
“臣参奏原都察院左都御史杨勉,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且与肖王多有勾结,意图不轨,望皇上严查!”
“将折子呈上来。”
林扈在离世之前,已经处理了杨勉,连降三级,发配到偏远的云南地区,发展当地的教育事业。
春喜得了命令,走下御阶将折子拿了过来,呈给林西御览。
林西仔细看了看,道:“你参奏的罪名可有证据?”
“回皇上,臣有实证。”阎良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份奏折,双手呈到头顶。
春喜见状连忙来到近前,将奏折拿了过来,呈到林西面前。
林西看后,道:“既然证据确凿,那便着人捉拿归案,按律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