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廉一怔,眼底闪过悲痛之色,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何还要问?”

焦战握紧双拳,心中怒火升腾,压都压不住,“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我知道你恨我……”

焦战打断焦廉的话,道:“父亲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焦廉一怔,随即站起了身子,道:“你这是何意?你是……听谁说的?”

“胡州!他亲口告诉我,父亲是被他下毒害死的,而指使他下毒的,正是信王府的人。”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焦廉踉跄了一步,不敢置信地说道:“齐儿不是气急攻心,心脉俱损而亡吗?怎么会是被人下了毒?”

“当初给父亲看诊的大夫是谁?”

焦廉下意识地答道:“是宫中的黄太医。”

“当年祖父与信王到底有何过节,为何他要对父亲下手?”

焦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下头沉思了许久,道:“当年我与信王并无过多交集,更谈不上什么过节,他为何要对齐儿下手?这说不通,说不通啊!”

“这件事我定追查到底,无论是谁害死了父亲,我定要让他以命抵命!”焦战说完,转身就走。

焦廉踉跄地坐在了椅子上,想想惨死在病床上的焦齐,想想吊死在房梁上的孙玉莲,再想想这些年他与焦战之间的关系,不由老泪纵横。

站在门外的焦战,听着里面压抑的呜咽,眼眶通红,心中愤恨丛生,“真相水落石出之日,便是我报仇之时,等着吧!”

夜,焦战再次去了小吴庄,这次径直进了大宅,本想直接去那个院子,突然发现了前日碰到过的吴流。

“流子,等等我。”熟悉的声音,是那日给吴流出主意的守卫甲。

吴流放慢脚步,小声说道:“你快点,若是被统领抓到,咱们就完了。”

守卫甲追了上来,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道:“流子,东西找到了吗?”

吴流拍了拍胸口,道:“赶紧走,不能让他们发现。”

守卫甲眼睛一亮,道:“太好了!那咱们距离计划成功,又迈进了一步。”

吴流深吸一口气,道:“已经多日没回家了,也不知道他们娘几个怎么样了。”

“说的也是,咱们已经好几日不曾出过这个大宅了。”

“若计划能够顺利,我明日就能回家了。”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焦战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去。

“计划?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于湖的声音响起,止住了焦战的步子,看来于湖早就盯上了两人。

焦战犹豫了一瞬,悄无声息地离开,径直前往最北面的院子。现在于湖被吴流牵制,正是他行动的最好时机。

来到院子附近,仔细观察后,纵身一跃便上了院墙,找了个上风口,带上面巾,将药粉扬了下去。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暗哨潜伏的地方有了动静,突然现出身形,惊恐地看着阴影处。

“有鬼!有鬼!”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

这些暗哨都是亡命徒,那个手上没有人命,这□□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激发出来,他们看到的正是内心最怕的,一时间整个院子都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