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属下明白。”

国公府松园内,焦战从宫中回来,将李晟叫到身边,问道:“蔷薇那边可有消息?”

“回主子,江离已经给她送了信儿,只是还没有回信传来。”

焦战点点头,道:“嗯,你派人盯着点,若有消息传来,立即禀告。”

“是,属下遵命。”

“让人去查查工部左侍郎高源。”

“高源?他也与信王有关?”

焦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是否有关还需查证。”

李晟见状连忙躬下了身子,道:“是,属下这就去。”

焦战走向卧房,换了身衣服,刚要去书房,就见国公府管家焦清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焦清连忙行礼道:“王爷,国公爷有请。”

“可知找我何事?”

“王爷恕罪,奴才不知。”

“祖父现在何处?”

“正在书房等您。”

焦战没再多言,跟着焦清来到了焦廉所在的梧桐院,径直走进书房。

焦廉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窗前的桌椅前坐下。

焦战行礼道:“焦战见过祖父。”

焦廉看看下首的位置,道:“坐吧。”

焦战落座,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祖父找孙儿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你这两日每日下朝都会去东宫?”

“是,殿下有事吩咐。”

“你是武将,又握有兵权,不易与太子走得过近,会落人话柄。”

“孙儿随太子去了一趟甘肃,皇上便破例封孙儿为王,这便是在为太子铺路,满朝文武有几人看不透,现在孙儿已与太子捆绑,就算避嫌也无用。”

“有用无用与避不避嫌是两码事。自古皇上与太子……”

“祖父。”焦战打断焦廉的话,道:“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皇上与太子之间的感情,非寻常父子能比。皇上宠爱太子,太子敬爱皇上,他们之间不会有争权夺势一词,祖父无需担心。”

焦廉的眉头皱紧,道:“人心易变。”

“太子说要帮皇上处理奏折,皇上便让余庆将奏折送去东宫,太子说要随朝听政,皇上便在朝堂之上为其立威。这些年的种种,让孙儿相信,皇上与太子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焦廉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道:“你这是打定了主意。”

“太子不仅聪慧机敏,礼贤下士,还体恤民间疾苦,是林国未来之期望,百姓之福祉,孙儿曾在心中立誓永远效忠,尽心辅佐。试问这有何不可?”焦战面色平静,直视焦廉,让他看清眼底的认真。

“太子体弱,纵使他再优秀,又能撑得了几年?”

焦战闻言眼睛微眯,脸色变得严肃,道:“祖父,您此话是何意?”

面对焦战质疑的眼神,焦廉有一瞬间的躲闪,道:“战儿,我这也是为焦家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