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经历,林西不会这般怒火中烧,他永远也忘不了被药瘾折磨的滋味。

“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林西都经历了什么,花海棠一清二楚,一是她亲眼目睹,一是她是大夫,不怪林西会生气,她听着都气不打一处来,道:“三娘明白了,现在就去做。”

焦战见花海棠出了门,倒了杯茶给林西,道:“殿下喝杯茶,消消气。”

林西接过茶杯刚要喝,突然想起方才自己说过没生气,道:“我又没生气,为何要喝茶?”

“是,臣说错话了,应该是‘殿下喝杯茶,解解渴’。”

林西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好笑,道:“若我说不渴,你又会说什么?”

焦战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那就说‘殿下喝杯茶,润润喉’。”

林西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里的怒气彻底消散,“好,我喝。”

“殿下,肖王叛乱已经平定,您打算何时回京?”

“京都还有两个祸害等着收拾,自然是愈快愈好。”说到这儿,林西停了下来,道:“我记得当初查狼妖案时,三娘寄售药品的店铺就是信王名下的,可对?”

“没错,那药铺叫黑药堂,正是信王名下。”

“怪不得刘家能买到这些东西,还不被人察觉,原来是他们早有勾结,这还真是出人意料。”

林西仔细搜索剧情,并未找到有关信王林江和刘娇母子的故事线,但林江确实是诸多王爷中活得最滋润的,无论谁上位,他都在京都雷打不动。

“信王和刘家……或者说信王和刘娇有何牵扯?”

焦战也回想了一下前世的记忆,并未察觉有何不妥,道:“殿下恕罪,臣也不知。”

林西深吸一口气,道:“我怎么觉着这京都被一层迷雾包裹,有些看不清了。”

“臣相信殿下就是那股吹散迷雾的风,臣愿追随殿下,保护殿下,誓死不悔!”

林西转头看向他,看清他眼底的认真,不禁勾起嘴角,玩笑道:“我还以为都督会说我是太阳。”

“下次一定。”

林西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一笑便停不下来了,直笑得焦战一脸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跟着扬起嘴角。

隔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出了兰州城,朝着京都的方向一路前行。出甘肃,进陕西,过山西,历经月余终于来到了河北境内。这一路遇到的暗杀至少有十次,都被一一击退,眼看过了河北就到京都,再想暗杀堪比登天,这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保定的一家客栈前,杨潇抬头看了看,径直进了客栈。

店小二见有客进门,连忙迎了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客官来了,您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你们客栈可有院子?”

“有,咱们客栈可是保定城最大的,大院小院都有。”

“那便定你们客栈最大的院子。”

“好嘞,小的帮您叫掌柜,您稍候。”

店小二转身进了后院,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回转,身后跟着个中年男人。

“掌柜,就是这位爷,他要定咱们客栈最大的院子。”

掌柜打量了打量杨潇,笑着说道:“请问这位爷几人住店,要住几日?”

“你无需问这么多,头前带路便好。”

“好嘞,院子住一晚要五两银子,您看可以的话,我便带您过去。”

杨潇从怀中逃出十两,递给掌柜,道:“我们只住一晚,外面有马车,需开侧门。剩下的银子买你们厨房的食材,我们自己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