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棠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世人皆说皇上是孤家寡人,没想到太子也要做孤家寡人。”

“慎言!”

花海棠见林西神色变得肃穆,连忙说道:“主子恕罪,三娘知错。”

林西没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他在想到底是谁想杀他。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先是打倒了刘家,干掉了书里的大女主,男主也逃之夭夭,不知去向。后德妃又因他自尽,孙家居家搬出京都,所牵扯的人不在少数。这样一想,他好像得罪了不少人,想杀他的人就好似过江之卿,多不胜数。

“唉,这太子还真不是人当的!”林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很快马车停在了国公府旁,杨潇掀开车帘,道:“主子,国公府到了。”

林西点点头,道:“去叫门。”

春喜上前叫门,门房的人一看这阵仗,被吓得不轻,连忙说道:“这位爷是……”

春喜直截了当地说道:“太子殿下驾到,去通知老国公接驾。”

“太子殿下?”门房愣了愣,连忙去通知焦廉。

焦廉得了信儿,脚步匆匆地出了大门,来到马车前,躬身行礼道:“臣焦廉拜见太子殿下。”

林西掀开车帘走了出来,在春喜的服侍下下了马车,道:“国公不必多礼。”

“不知殿下驾临,老臣未能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老国公言重了,本宫来此也是事出有因。”

杨潇上了马车,在花海棠的帮助下,将焦战背起,下了马车。

焦廉见状连忙问道:“战儿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杨潇答道:“殿下被刺,焦都督舍身相救,受了些伤,不过老国公放心,焦都督的伤已处理妥当,不会危及性命。”

焦廉闻言松了口气,看向林西道:“殿下,外面不安全,您还是随老臣进府再说吧。”

林西点点头,跟着焦廉进了国公府,而李昊所带领的军士一部分跟着进了国公府,一部分守在了府门外。

虽然只是第二次进府,但林西的记忆力还不错,尤其当时进府时还专门留意了路线,所以这次来也算是熟门熟路。

将焦战安置在床上,林西转头看向花海棠,道:“三娘,你可知都督何时能醒?”

“这个说不准,不过应不会太久。”

“都督受了外伤,又中了毒,是否会发烧?需要注意些什么?”

“伤口虽未曾伤及心脏,却是不浅,十有**会有发热。”花海棠思量了思量,道:“殿下放心,三娘留下照看都督,以免出现意外。”

林西闻言松了口气,道:“你在此,我也就放心了。”

焦廉上前,问道:“殿下可否告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战儿怎会和殿下在一处?”

林西看看焦战,道:“焦都督需要静养,我们还是去外面说吧。”

焦廉应声,和林西一起出了卧房,在厅堂坐下。

林西将之前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焦战千方百计跟着他的事,被林西省略,只说在路上碰到,便邀焦战同行。

“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殿下,这刺客真真是猖狂至极!”焦廉脸上满是愤懑之色,道:“殿下,刺客可曾抓到?”

林西摇摇头,道:“杨指挥使唯恐被人调虎离山,便未曾追赶。”

焦廉点点头,道:“没错,首先要保证殿下安全,至于刺客可从长计议,只是不知这刺客是哪方势力。”

林西想了想,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闹市之中行行刺之举,要么是对本宫恨之入骨,要么是有准备万全,要么是势大到无所顾忌。本宫出宫向来小心谨慎,他们不可能未卜先知,也就不可能有万全的准备。至于势大……父皇勤政爱民,朝中无人能只手遮天。这两项排除,那就只剩下对本宫恨之入骨之人。本宫这几年得罪的人不少,被恨之入骨的事不多,大约也就那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