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棠没再多话,跟着春喜一起回了东宫。
余庆刚来到御书房门前,就见吴淑珍从里面出来,神色平静,形容不见丝毫狼狈。
余庆躬身行礼道:“奴才参见淑妃娘娘。”
“公公免礼。”吴淑珍温和地笑了笑,道:“给公公添麻烦了。”
“为皇上办事是奴才分内之事。”
对于宫妃的示好,余庆向来油盐不进,一视同仁,这是他一直跟在林扈身边颇受信任的原因。
吴淑珍再次笑了笑,越过余庆走了出去,
余庆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走进御书房,此时书房内只剩下林扈,来到殿前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林扈抬眼看了看他,直接问道:“西儿吩咐你去做什么?”
余庆如实答道:“回皇上,殿下让奴才去请了花海棠。”
“花海棠?”林扈怔了怔,随即点点头,道:“花海棠懂医术,又对药物多有研究,还是女子,确实比太医院那些人强得多。人呢?”
“听闻事实已经查清,便随殿下回了东宫。”
“也好,西儿受了伤,有她照看,朕也放心些。”
“皇上,方才奴才回来,正赶上殿下上马车……”
余庆将方才看到的一幕,详细地讲给林扈听。
林扈皱起眉头,“林清拦了西儿的马车?”
“是,若不是奴才及时赶到,春喜怕是要挨打。”
不说余庆对林西的爱护之情,就单说春喜是他的徒弟,他也得护着。方才林清的胡搅蛮缠,让余庆对她极其不满,直接在林扈面前打起了小报告,争取让她离林西远远的,省的还要为她费神。
林扈的眉头越皱越紧,道:“林清何时变得如此跋扈?”
余庆似乎还嫌不够,接着说道:“奴才还听闻三日前的夜间,三公主便去了东宫,殿下不想掺和这件事,便没有见三公主,三公主因此在东宫门口大闹了一番。”
“以往她在诸多公主中是最娴静的一个,没想到如今却像是换了副性情。”林扈眼中多了几分厌恶。
余庆犹豫了一瞬,回想方才吴淑珍平静的脸,鬼使神差地说道:“大抵是淑妃娘娘忙于后宫诸事,无暇顾及三公主吧。”
林扈抬头看向余庆,道:“今日你的话有些多。”
余庆慌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恕罪,奴才别无他意。”
林扈沉默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道:“起吧,朕从未怀疑过你的忠心。”
余庆松了口气,道:“多谢皇上信任。”
林扈沉吟了一会儿,道:“传旨下去,德妃谋害皇嗣,打入冷宫,听候发落。淑妃虽被冤枉,却有疏忽管理之嫌,后宫暂由孔太妃代为管理。”
“是,皇上。”余庆应声,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
若林清知晓不是孙茹扳倒吴淑珍,而是她自己,不知该作何感想,这就是太监在皇上面前的影响力,绝对不容小觑。
宁安宫,孙茹在林耀的搀扶下,重新躺回了床上。
嬷嬷将一个暖炉放在她脚边,又将另一个暖炉递了过去,叮嘱道:“娘娘,这暖炉您抱在怀里,您刚刚小产,身子不能受凉,否则会留下病根。”
孙茹打断嬷嬷的絮叨,道:“你退下吧,我有话要与耀儿说。”
“是,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