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奴婢告退。”

侍女躬身退到一旁,随即便又脚步匆匆地离开。

林西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道:“神色慌张,脚步匆匆……你们知道这是哪个宫的侍女吗?”

春喜想了想,道:“回主子,看着像是宁安宫的侍女。”

“宁安宫?德妃娘娘的侍女?”

“是,若是奴才没记错,这侍女应该叫喜鹊。”

杨潇接话道:“殿下,这侍女所去的方向,好像是太医院。”

“太医院……”林西微微皱眉,道:“中秋宴时德妃娘娘的脸色却有不妥,难道是病了?”

“德妃娘娘有孕,且已有五月,奴才猜应该与此事有关。”

“德妃怀孕了?”林西有些惊讶,随即变了神色。

“主子若想知道,奴才便去打听打听。”

林西果断否决,道:“不必。后宫的水很深,与咱们无关的事,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是,主子。”

林西转移话题道:“有两日不见路儿了,可知他在做什么?”

春喜猜测道:“听说淑妃娘娘病了,七殿下十分孝顺,此时应该在照顾娘娘。”

林西愣了愣,随即问道:“淑妃娘娘也病了?你可知得了什么病症?”

“好像是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

林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起了中秋夜的晚宴,章辛原本冲着的并不是他,而是吴淑珍,她想重新拿回后宫的职权。只可惜吴淑珍虽年轻,却也不是个单纯的角色,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巧妙地化解章辛的进攻,不仅让他无功而返,还成功在林扈面前卖了波好感。

“那就过两日再去找他吧。”林西隐隐觉得宫中将有大事发生。

“殿下,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林西点点头,转头看向杨潇,道:“昨日你没回去,今日便不用当值了。”

“多谢殿下关心,属下回去也无事,还不如待在宫里。”

“前两日我与父皇谈起你。”

杨潇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为何谈起属下?”

林西实话实说:“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不该数年纹丝不动,便向父皇举荐了你。”

杨潇躬身说道:“殿下,属下现在只想侍候在殿下左右,不做他想。”

“父皇认可了你的能力,唯有一处对你不满,你可知是何处?”

“属下愚钝,还请殿下明鉴。”

“父皇说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敢重用。”

杨潇的身子一僵,沉默了一会儿,道:“多谢殿下,属下明白了。”

“既然是毒瘤,那就不可能自愈,还是早日割除为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是,属下受教。”

“去吧,反正最近几日我都不会出宫,你忙你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