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花海棠直直地看向焦战,道:“都督的脸色不大好,可是哪里不适,需不需要娘帮你把把脉?”

“不必。”焦战想也没想,直接回绝了花海棠,抬手敲了敲房门。

林西愣了愣,随即看了春喜一眼,见他满头大汗,道:“行了,别按了,再按你的手该废了。”

春喜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奴才没事,歇会儿还能按。”

“我是需要休息,便是你再按,也不过缓解而已。去让人给我送水来,我要洗漱。”

林西话音刚落,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去看看是谁敲门,有何事?”

春喜应声,起身来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是焦战,笑着问道:“都督有事?”

焦战扫过他额角的汗,淡淡地说道:“嗯,昨日殿下交代的事,我已办妥,过来复命。”

“都督稍候,奴才这就去通禀。”春喜说完,重新关上了房门。

门口的动静,林西听了个大概,道:“让他在外面等会儿,待我洗漱完,再见他。”

“是,主子。”

春喜传达了林西的命令,又让锦衣卫去打水,随后便守在了门口,待锦衣卫打水回来,他好侍候林西洗漱。

一炷香后,春喜再次打开了房门,扫了一眼门外的人,道:“主子有请。”

焦战闻言抬脚就走了进去,正看到坐在桌前的林西,此时的他脸上没有□□,微微蹙着眉,明亮的眼睛无意间流露出一丝丝委屈,让他原本矜贵的气质,多了分楚楚可怜,让看到的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焦战的心漏跳了一拍,连忙垂下视线,躬身行礼道:“臣焦战参见殿下。”

“免礼。”林西想要挥挥手,却引来一阵酸疼,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花海棠见状走上前,接替春喜的位置,继续给林西按摩,“昨日劝您,您不听,今日可知受罪了?”

林西苦笑着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玩得尽兴,不过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定量力而为。”

花海棠闻言轻笑出声,道:“吃一堑长一智,殿下英明!”

“娘可是在取笑我?”林西挑挑眉,抬头看向花海棠。

“娘怎敢取笑殿下,若让皇上知晓,还不得扒了娘的皮。”

和林西相处年,花海棠也早已了解他的脾性,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好,我说不过你,就此打住。”林西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焦战,道:“都督昨日可抓到了小贼。”

焦战直勾勾地看着花海棠的那双手,怎么看怎么碍眼,听林西问话,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道:“不负殿下所托。”

林西的眼睛亮了起来,笑着说道:“我只是有些怀疑,并不确定,没想到那贼人这么沉不住气,竟敢当晚便动手。”

昨晚林西在问话时,仔细观察过孙喜.高达.吕顺的表情,孙喜和高达的惶恐不安溢于言表,只有吕顺的表情相对冷静一些,只是思来想去,吕顺杀害甄留的动机略显单薄,于是他便大胆假设凶手另有其人,或者凶手不止一个。

昨晚林西在焦战耳边说的,便是让他去盯着戏班众人所在的院子。之所为派他去,而不让杨潇去,一是为了小小报复他的纠缠,二是把他支开,林西才有安全感。

花海棠听得一头雾水,道:“殿下,您和都督在说什么,娘怎么听不懂,昨日院子里进贼了吗?为何娘没听到动静?”

花海棠打断了林西的思绪,道:“此事待会儿再说,还是先用早膳吧,吃饱喝足才好干活。”

“是,殿下。”花海棠有些心痒,却也没有多问。

康王府的管家亲自带人送来了早膳,待饭菜摆上桌,他刚想告退,却被林西拦住,叮嘱他半个时辰后,请林昂和林遂过来听审。

管家不敢怠慢,带着人离开,向林昂如实转达了林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