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督察院经历胡辉民家眷。”
“是,殿下。”
林西重新躲回屏风后,焦战低垂的眼睛闪了闪,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脚步声响起,从殿外陆续走进来几个人,两女男,名男子看打扮,应是府中的下人,低垂着头,紧跟在两名女子身后。
头前走着的两名女子有些扎眼,虽然穿着一身素白,却施了粉黛,而且妆面很浓,就跟刮了好几遍的腻子一样,白得渗人。随着两人进殿,一股刺鼻的香味随之而来,熏得林西直想打喷嚏。
“本官并非太子,只是代太子问询,你们无须多礼。”焦战心情不好,也不想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依次说说你们和胡大人的关系。”
当听到焦战说他不是太子时,那两名女子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其中年纪大些的女子开口说道:“请问您是哪位大人?”
“本官乃广宁指挥使焦战。”
女子一听喜笑颜开,道:“原来是指挥使大人,失敬失敬!”
“回答本官问题。”
“民妇张氏,是我家老爷的正妻。”张水莲拉了拉身边的女子,道:“这是我家女儿,名叫胡秀秀,秀外慧中的秀,今年刚十五,还未婚嫁,不知大人成亲了没?”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这家人还真有意思,丈夫惨死,不伤心不难过,不关心案件查的怎么样,就想着推销自己女儿,真是让人无语。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焦战确实很受欢迎。
“本官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再有半句废话,直接拖出去打!”焦战心里原本就有气,这个张水莲又将主意打在他身上,那就是气上加气,若不是有正事要办,恐怕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张水莲讨了个没趣,悻悻地闭了嘴。
“其他人都是什么身份。”
“回大人,草民胡忠书,是父亲的长子。”
在张水莲推销胡秀秀的时候,胡忠书一脸羞愧之色,却没有出声阻止,这让林西多了几分兴趣。
“小人胡秋,是经历府的管家。”
“小人招财,是经历府的小厮。”
“你们之中率先发现胡大人被害的是谁?”
胡忠书开口答道:“回大人,是草民。”
“详细说说那晚发生了何事。”
胡忠书沉吟了一会儿,道:“晚饭时,父亲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晚饭也是草草吃了两口,便起身离开了。草民担心父亲身体,便让厨房准备了点心,提着去了父亲的院子。谁知刚走到院门前,就听到一声惨叫,草民一听是父亲的叫声,便急匆匆地进了院子。见招财正拍打房门,只是里面并没有回应,草民担心父亲出事,便提出将房门撞开,进门之后就发现了父亲已经惨死。”
“你是说在案发当晚,胡大人有些心神不宁,那他可有说过什么?”
“草民当时也有追问,父亲却只是看着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胡大人出现这种异常是何时开始?”
“现在想来应是在得知常大人被害后。”
胡忠书这么说,应该是因为胡辉民和常伟志的死状相同,让他联想到了什么。
“据你所知,常大人和胡大人之间可有交往?”
“父亲和常大人并无什么来往,不过同样在京为官,应该有过接触,却没什么交情。”
“最近你们府上可有来过陌生人?”
胡忠书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前段时间,母亲家的远房侄儿曾过府小住。”
张水莲一听,顿时横眉怒目,道:“胡忠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侄儿过来小住,跟老爷被害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在大人面前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