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修远滚烫的体温、箍紧的手臂还有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的力量,时时刻刻都在撩拨着程羽的心绪,他根本无法做到坐怀不乱。
程羽靠在床头,屁股坐麻了也没挪动半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顾修远开始发烧,程羽赶紧按铃呼叫医生护士。
“烧多少度?这情况是要吃药还是输液?”程羽十分紧张,戳在病床旁连珠炮似的对医生说,“他晚上没吃东西,空腹的话会不会对胃不好?”
“没那么严重,根据信息素测定结果来看,他应该是快到易感期了。”医生把一张检测报告递给程羽,问:“你是他什么人?他有对象吗?”
“……”程羽脸热地说,“我是他哥,您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办。”
“他体内的信息素浓度波动很大,极不稳定,已经接近易感期的阈值,我们推荐的最优方法是和匹配的oga一起度过这段特殊时期。如果没有伴侣的信息素安抚,那就只能打抑制剂看一下效果。”医生推了下鼻梁架着的眼镜框,补充道:“不过他信息素等级太高,长期靠抑制环或抑制剂度过易感期的话,对身体不好。”
程羽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医生征求他的意见:“那现在我给他开一针抑制剂?”
程羽再次点头,不一会儿护士就将针剂拿到了病床旁。
做打针准备时,刺鼻的消毒水味让顾修远警觉地醒了过来。
顾修远噌的一下从病床上弹起躲到程羽身后,问:“做什么!拿针做什么!”
这套诈尸般的动作把程羽和护士都吓了一跳。
程羽好笑地侧头看他一眼,“你发烧了,给你退烧用的。”
“我没事,我不打针。”顾修远直勾勾盯着护士换针头,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