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康笑着,却并不说话,只是将左诗带进了一个崭新的套房。
落地窗外是延绵的草地和远山,一位笑容可掬的阿姨给左诗端上茶点,银壶里到出浓香的红茶,碟子里装了一块新鲜烘培的柠檬挞和几颗蓝莓。
屋内的侧门打开,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士拿着一小包医用垃圾出来,她朝段晓康甜笑,眼角弯弯:“我换完药了。”
“辛苦文艳,一会还是乔松林送你回去,”段晓康往里走两步,停在里面的侧门口,身子微微一倾:“左老师到了。”
左诗竖起耳朵,却未捕捉到一点声音,段晓康同其到别,带着欢天喜地的文艳出门。
他在茶点的香气中等了好一会儿,这个套间只有他跟乔青遥,隔着半面墙,除了自己的心跳,没有一点对方的声响。
左诗等不及要见他,轻手轻脚的穿过侧门,里面是一间卧室,穿着帽衫的人正伏案写的专心,并未察觉到左诗的到来,捏着笔的手指骨节分明,蓝纹睡裤遮不住抻直的长腿,漏出一截细白脚踝。
左诗盯着乔青遥干净的脚趾:“你写什么呢?”
乔青遥笔尖一顿,瞄一眼左诗,帽兜低下是一张清秀素脸,隐约可见肩膀和脖子上的纱布绷带,“左哥,过来坐,”他答非所问:“谢谢你最近的美食,非常好吃。”
“别跟我这么客气,”左诗依旧留在门口,远远的望定了他:“你还好吗?”
乔青遥一脸无语,继续在信纸上勾写:“我发现我最近的倒霉事永远跟皮过不去,以前是头皮,现在是头和身上的皮。”
左诗悔从中来:“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