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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欢此刻无法思考其他,只能竭力反抗。

“温淮,淮哥,淮大爷,我求你看一眼我是谁!”温棠欢吃力地用手抵着温淮的下巴,负隅顽抗,“我知道你很急,但是我们不可以铸成大错……”

然而温淮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浑身的热源得不到纾解,他像只被困囚在牢笼中的兽,只能依凭本能。

他细长的指一瞬扣住了温棠欢挣扎的手腕,随后用力一压,将他的双手抵过头。

温棠欢看着他一只手就能将自己两只手捏住,心里悔恨莫及。

吃什么蔬菜节什么食,他回去一定要健身增肌!

“我是温棠欢!”温棠欢一字一句清晰地喊道,“温淮你看清楚,我是你哥,温棠欢!”

似乎是他情绪达到了极点,一并感染了跟前的人,温淮空白一片的思绪里闪过一把一模一样的声音。

——“小贱种,不准叫我哥,我温棠欢,是温家唯一的少爷。”

十一岁,他刚回温家的时候,被温棠欢一个巴掌扇在门前。

富丽堂皇的别墅里,站满了陌生的女佣仆人,每个人都用戏谑的眼光看着两个半大的孩子。

温淮第一次刻骨铭心地认识到,什么叫屈辱。

从此,温棠欢三个字成了他的噩梦。

来自童年的压抑刺痛了神经,温淮气息急促地抬手抵住了额头,视线慢慢聚焦,终于看清楚躺在身下的人是谁。

温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