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慧亲爸妈也重男轻女,但不会和严家爸妈一样表现得那么明显,严家爸妈已经不是轻女,他们是恨女,厌女。
对于年年这个孙女,他们也是厌恶的。
他们厌恶孙女,她何尝不厌恶他们?
她看到严家爸妈和小叔子的德行,再想到自家几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亲兄弟,心就完全偏向女儿了。
严劭主动结扎,对她来说是件寻常的事。
计划生育开始,有些老大老二都是女儿的人家,偷生三胎,三胎依旧是女儿,把女儿送人或者扔掉的事情比比皆是。
这些人除非躲藏在别人家,永远不被发现,否则难逃被扎的命运,计生办的人隔三差五来检查抓人,金春慧知道他们夫妻其中一人早晚得扎。
严劭是军官,只能有一个孩子,他主动扎了,她还更喜欢他呢。
他那方面不行了的话,她不会怎么样,反正平时都在守活寡,守一年活寡和守一辈子活寡没差,该体验的已经体验过了,没遗憾。
她生年年有个预产期,丈夫那年的探亲假就选在预产期月份了,年年没有故意“迟到”,在爸爸回去部队前来到这个世界了。
金春慧生完孩子八天,严劭不得不回部队。
公婆知道孩子性别后就没在儿媳坐月子期间来看过孙女,无论她丈夫在或者不在,表面功夫都不做。
金春慧自己爸妈还会偶尔过来端汤送水,公婆却从来没看过孙女。
本来就厌恶公婆,年年的出生让她对公婆的厌恶加剧。
她现在防公婆和防贼一样,来部队找丈夫,把家里所有值钱物件都拿走,被子碗筷这些拿不过来的,全锁进箱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