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劝过她爹了,难不成是觉得她现在受了宠爱,肆无忌惮了?唉,万一柳明雪真一命呜呼,到头来他们老秦家?肯定会被痛失所爱的皇帝秋后算账。
“啪啦。”炭在炉中迸发出声?音来。
她打开信,纸条上不过一行字:“未曾下手,但她意欲入宫,柔儿你该当如何?”
人家?情意相通,一个?想娶一个?想嫁,这不很?正常的事情。这事,可不兴拦着?啊。
而且她还得撮合成这事,这样日后说起来可是大功一件,皇帝不得记她份好?
她赶紧跳着?去?桌边,寻了张纸写起来,一笔一划道:“爹爹不要担心,女儿与陛下情谊深厚,旁人拆不得。”
怕她爹不明白里面的轻重,她又加了一句:“陛下心系于柳,正当浓时,已疑心秦家?对柳不利,这儿女情长为?小,陛下心中有大局。”
她写好后坐在凳子上等着?墨晾干,看着?那句“旁人拆不得”有些?好笑?。
天下人如今都说她是宠妃,结果她每日每夜都在这金屋里战战兢兢的,生?怕什么时候惹了皇帝一个?不开心。
“真儿,你说咱们背靠秦家?,是不是应该胆大肆意些??”
真儿忽然觉得她家?姑娘开窍了:“当然了娘娘,有相爷给您撑腰您怕什么。叫奴婢说,您现在就是太保守了。您说,想做什么?”
秦玉柔坐正,将胳膊抵在桌上,两手交叉:“让玉竹开始写话本?子吧,皇帝就算查着?也没事,这日子太无聊了,老秦给我添堵,我到时候给他添回去?。”
真儿险些?一个?趔趄,就这?
唉,不过幸好也不是多任性的事情,真儿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