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抓过一个来吃,又酸又甜,边吃边舒坦地看话本,心里想得是:走得好,在这里大家都不自在,何必相互为难。
李珩从玉楼阁出来后直接回了庆元殿,高鸿屏退左右,周寻将一封信呈上来道:“陛下,之前埋的探子说这确实是安嫔写的第一封信。”
他们此前在宫里与秦家的探子之间埋了一个人,李珩让周寻盯着,结果一直没有动静,没想到今日玉楼阁终于有了消息。
李珩展开信,字迹歪歪扭扭,墨水纠缠在一起,四行字在一张信纸上都放不下,李珩刚见过秦玉柔的字,自然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她的亲笔。
刚听见高鸿说截获安嫔信件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一些气愤的,他们坐在一处,没想到秦玉柔还有其他的心思,他马不停蹄回来想看看她到底写了什么,心中还带着些许害怕。
他害怕看到她性格里阴暗的一面,毕竟现在的安嫔瞧着还算是顺眼,若她真的旁生害人的心思来,他会不留情面地出手。
平日里他能一目十行,但是对待这样的笔迹却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秦玉柔的文采和她的字一样差,她只是用大白话说了一件事。
“柳家对陛下来说很重要,若有人向您无意中透露柳家在华京的消息,您千万不要上当,这是有人想挑拨您与陛下的关系。”
李珩攥着这封信,关节微微用力,用鼻孔都能想出来秦玉柔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
他闭上眼睛,终于明白了庄妃为什么发疯,也明白了为什么秦玉柔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禧嫔可真的是他的好表妹。
“陛下,这信是否要继续送到秦家去?”周寻看着李珩顶着一张阴云密布的脸,小声问道。
高鸿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这安嫔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能让一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如此之差。